丫鬟把藥端了來,陸晚音看都沒看一眼,端起茶杯慢慢飲了一口,才道:“生兒育女不是兒媳一人之事,縱是再好的藥方子,給個沒病的人服用,也是暴殄天物。”
“你這話是什麽意思?難不成都是我哥的錯了?”裴思吟怒道,“明明是你自己肚子不爭氣!簡直就是個光打鳴不下蛋的母雞!”
陸晚音抬眸瞥了過去,見裴思吟的發間簪了一支赤金纏絲的玫瑰發釵,看起來十分名貴,素日從未見她戴過,不由多看了幾眼。
“妹妹何必動怒?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,怎麽張口閉口就是生孩子?若是傳揚出去了,莫不是讓人說裴家的大小姐恨嫁?”
“陸晚音!”
裴思吟拍桌站起,一臉怒容,裴老夫人將人拉坐下來,一臉不悅,衝陸晚音道:“好了!你趕緊把藥喝了罷!一會兒你去碧華苑一趟,給恒兒送些茶點!”
陸晚音心裏冷笑,瞥向了一旁的藥。
旁人或許聞不出來,但她此前可是在江湖中四處漂泊,什麽醃臢手段沒見過?
有時男女歡好,無須動情,此藥足以令人神魂顛倒,**不知天地為何物。
這般醃臢的東西,裴老夫人居然堂而皇之地端給她,還真是想要孫子想瘋了!
陸晚音不動聲色,在婆母的審視,以及小姑子不懷好意的注視下,端起了藥碗,可就在送入口中時,故作燙手,啪的一聲,讓藥碗碎了一地。
“哎呀!我的藥!”裴老夫人氣了個半死。
裴思吟怒火中燒:“陸晚音,你分明就是故意的!既不想為我哥生兒育女,當年又何必耍手段,死皮賴臉嫁到我裴家來?”
陸晚音不緊不慢地抽出手帕,輕拭指尖不小心濺到的藥汁,聞言冷冷一笑:“妹妹這是說的什麽話?嫂嫂我啊,巴不得為裴家開枝散葉,最好是生個像妹妹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,到時候,把我的嫁妝首飾都給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