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很明顯就是在為難人!
誰人不知陸晚音才疏學淺,胸無點墨?竟還讓她當眾吟詩一首,純屬是公然掃她的顏麵!
陸惜寧自然不能落個為難人的名號,又故作天真爛漫地說,“姐姐不必緊張,隻是姐妹們之間玩樂。此前姐姐不在,也是秦姐姐做東,辦了場流觴曲水宴,也是這般玩樂的。”
頓了頓,她故作無辜地掩唇,“啊,倒是妹妹忘了,姐姐甚少赴宴,也從未參加過流觴曲水宴,隻怕不懂其中的禮數……都是我的不好,沒事作甚要提這個,姐姐莫放在心上,就當妹妹是胡說的。”
其餘貴女多是打算看熱鬧的,聞言紛紛附和。
“既來此地了,光是傻站著,有什麽意思?我倒覺得陸小姐的提議不錯呢。”
“不過是認認花,吟吟詩句,這有什麽難的?我此前就聽聞國公府教女有方,既能教養出陸小姐這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,想來府上的養女也不差什麽,若沒點本事和手段在身,又如何攀附得上國公府,還嫁得了當今探花郎?”這名貴女說話陰陽怪氣的。
當年陸晚音嫁得本就不光彩,這京中誰人不知,裴思恒根本就不喜歡她,喜歡的是她的妹妹陸惜寧?
成親當日,裴思恒雖說一身喜袍,但臉上一絲笑意都沒有,哪裏像是迎娶新娘,分明活像是在送葬!
那時的陸晚音不聾也不瞎,知道自己是全京城的笑柄,卻隻能暗暗把苦水混著委屈往肚子裏咽。
如今居然又被當眾提出來嘲笑,陸晚音不打算再給任何人好臉色看了——別人是什麽貨色,她才是什麽臉色。
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斬草除根!
“這位妹妹瞧著眼生,不知是誰家的小姐?”陸晚音抬眸望了過去,臉上一派沉靜。
“我乃中郎將魏之槐的妹妹,魏玉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