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惜寧狠狠咬牙,幾乎快把後槽牙都咬碎了。
趙小姐聽罷,竟一時有點感同身受,她的母親病逝得早,父親早早就續弦了,雖說自己是工部尚書府的嫡出小姐,但尋常難免會被後母和後母所生的妹妹針對。
倘若不是因為陸晚音的出身,或許,她還有興趣和陸晚音交個朋友呢。
如此一來,在場眾人也都明白了陸晚音當年的苦衷,反而將問題的矛頭,指向的陸惜寧。
“呦,我說呢,怪不得一個丫鬟就能穿上蜀錦,如今看來,隻怕是陸小姐自持身份,不願和裴夫人穿一樣的料子呢。”
“嘴上說得倒是好聽,真心拿人當姐姐看待,想不到私底下居然這般做派,真是沒得讓人惡心!”
人群中傳來奚落聲,陸惜寧聽得麵色一陣青,一陣白的。
這個該死的陸晚音!
陸惜寧深吸口氣,再抬起臉時,已然是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。
“晚音姐姐,你隻怕是誤會妹妹了。當年母親確實托人從外裁剪了兩套來,送了你我各一套,隻不過那時我恰好清減了許多,便穿不得那身衣服了。更何況你我當初年紀尚小,不說一天一個樣,那一年時間,高了胖了,這都說不準的。我便想著,咱們大齊素來提倡勤儉,一食一飲,一絲一綢來之不易,自當珍惜,壓在箱底也是糟蹋了母親的心意。”
頓了頓,陸惜寧越發楚楚可憐地道,“晚音姐姐許是不知呢,春華雖名義上是我的丫鬟,實則與晚音姐姐一般,母親心善,就收留了年幼還無家可歸的春華為養女,養在國公府內。我待她自然親厚了些。”
此話一出,在場的貴女們紛紛麵露驚色,倒是不知這國公府到底有幾個養女呢。
趙姑娘冷笑:“呦,那你這話當年怎麽不說?平白無故讓裴夫人受了這些年的不白之冤,可見你這個做妹妹的,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