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晚音觸不及防,發出了一聲驚呼。
身體不受控製地往旁邊撲去,正好撞倒了屏風,手掌下意識撐地時,不料扯到了傷口,鮮血很快就潤透了白布,滴落在地,顯得觸目驚心。
“好,好你個賤女人!居然敢拿花瓶砸我!”
男人滿臉都是血,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樣,此刻匍匐在地,猶如才從地獄裏爬上來的惡鬼,麵目猙獰地嘶吼,“看我不刮花你的臉!”
說著,抓了一把地上的碎瓷片,狠狠朝陸晚音臉上劃了過去。
陸晚音驚懼交加,感覺心髒一瞬間就猛提到了嗓子眼!
求生的本能,迫使她胡亂抓過身旁的東西,往男人身上狠狠砸去,也顧不得這裏的動靜太大,會不會引來下人。
心裏暗暗祈禱著,小嬋,快帶人來救她!
“賤人!看你還往哪裏跑!”
男人惱羞成怒,竟從地上搖搖晃晃爬了起來,直往陸晚音身上撲。
陸晚音驚慌失措,慌忙之間,從頭上拔了支發簪來,胡亂在身前揮舞。
伴隨著撕拉一聲,男人的右臂至手背,被劃出了一道傷口。
他瞬間怒目圓睜,一腳踹開了地上的屏風,張牙舞爪撲了過來。
…………
宴上杯觥交錯,場上換了一波歌舞,十幾個訓練有序的舞姬,身穿彩衣翩翩起舞,臂彎間挽著披帛,猶如飛天神女一般,舞姿婀娜。
一旁還有管弦絲竹吹奏,場上氣氛其樂融融,完全看不出不久前還曾劍拔弩張過。
暗衛悄無聲息地入席,附耳低語。
衛慈光聽得眉頭緊蹙,下意識攥緊了手裏的酒盞。
與此同時,陸晚音已經被男人逼到了絕境!
男人從懷裏掏出一個紙包,往她麵前一撒,她竟渾身發軟,氣息急促起來。
“賤人!今日不給你點顏色看看,老子的姓就倒過來寫!”
男人抹了一把臉上的血,伸手往陸晚音脖頸上掐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