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雲雀觀察著被砸到的手臂,雖然疼得厲害,好在沒有傷到骨頭,反倒是那個跌坐在地上的女子情況更嚴重。
台階上,庫蘭的表情恍惚,麵上殘留著兩條還沒幹透的淚痕,鮮血順著掌心往外流,她卻恍若不知,隻是呆愣著看向街道,視線並沒有凝實到某一處。
又一個玻璃瓶砸了出來,碎在腳邊,庫蘭絲毫沒有任何反應。
“庫蘭姐,你快起來。”葛雲雀顧不上自己,讓阮舒揚扶著庫蘭從地上爬起來,趕緊處理傷口,流了這麽多的血。
他們喊了好幾聲,庫蘭依舊沒有反應,就好像所有的神識都飄**到了草原,隻剩一個空殼子留在原地。
阮舒揚抬頭看了眼店鋪,玻璃門上殘留著一張複印的A4紙,是以前張貼的旺鋪招租告示,這裏離他和白嫋所在的辦公點並不遠,好像是家賣雜貨的店鋪,生意一般,貼了好久的告示,沒想到竟然轉出去了。
店鋪裏的深處坐了個男人,五大三粗的樣子,手裏還有一瓶打開的啤酒,他怒目相視,看樣子剛才傷人的就是他。
實在是太可惡了,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能對女人動手,更何況還是自己的妻子!阮舒揚捏緊拳頭,氣憤得牙癢,要不是現在是法治社會,他真想動手好好教訓這個男人。
衛生院內,護士用鑷子小心取出手心中殘留的碎玻璃,包紮好後,叮囑她千萬不能碰水,最好這段時間都先不要洗澡,等傷口長好了再沾水。
“沒傷到骨頭,塗點消腫藥膏,最好不要使勁兒,多養養就沒什麽事兒。”旁邊的醫生檢查了一下葛雲雀的手臂,確定沒有什麽事,就給開了支藥膏。
葛雲雀歎了口氣,塗抹了一遍藥膏,冰涼涼的,被砸到的地方的腫疼感少了許多。
推門而出,坐在另一個區域的庫蘭和阮舒揚同時抬頭。
阮舒揚道:“沒什麽大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