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雲雀拿起的筷子,又放了下去。
她狠狠地瞪了眼坐在她對麵的青年,這家夥也不知道是吃錯了藥還是亂發癲,從衛生間出來後就用一直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她,一動不動。
她從最開始的不太好意思,到現在的一臉嫌棄。
“舒揚,你是不是喝醉了,咱們先回去休息會兒吧。”白嫋拿了濕巾給他擦拭額上的汗,也是緩解一下尷尬氣氛,畢竟她的男朋友當著這麽多人,緊盯著另外一個女孩目不轉睛,多少有損她的顏麵。
餐館裏的其他同事都在看熱鬧,那些碎嘴子肯定會在背後編排他們。
阮舒揚恍如回過神來,忙道:“沒事兒,待會兒我回趟公司處理下大叔們的事情,你是要跟著小徐他們去觀鳥台,還是隨我回去?”
他們這個項目是為牧民免費提供導航項圈,現在出了問題,他想要回去跟頂頭上司溝通一下,看是否能夠幫這兩位大叔申請一筆摩托車油費錢,畢竟現在羊群不知道跑哪兒去了,他們騎著摩托車漫山遍野的尋找,也需要花費不少的汽油。
出了事兒,白嫋哪裏還有心思去遊玩,自然是想跟著阮舒揚回公司,表達了自己的想法。
單獨保存了黑臉大叔和絡腮胡大叔的手機號後,阮舒揚將酒杯裏的殘餘酒水一飲而盡,眸色晦暗,葛雲雀母親打電話催促他們訂婚這事兒,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和葛雲雀說。
算了,再找個機會聊一下吧。
結完賬,葛雲雀跟車和科技公司的其餘員工前往阿勒屯的觀鳥台。
“生前不要浪費饢,否則死後讓你騎著駱駝,把麥子一粒一粒撿起來。”燥熱的天氣,陽光火辣辣地烘烤著臉頰,堪比一個仗勢欺人的凶徒,庫蘭蹲在房屋邊的水龍頭前接水,院子裏一簇簇的紫紅桑葚與粉紅玫瑰花交互糾纏在一起。
她聽見丈夫的粗聲粗氣,忙站起身來,“葉德力,慢點吃,沒人跟你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