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舒一夜無眠。
遲來的懊悔像席卷而來的潮水在深夜一遍遍反複,她一定是喝醉了才會答應高夏去相親。
八點的鬧鍾響起,紀舒起床吃了早飯後,坐電梯下樓。
電梯到了二十一樓,門如約打開。
未見其人先聞狗叫。
“汪汪汪!”
雪糕一道白色閃電飛撲到她腳邊,搖著尾巴吐著小舌頭嗷嗷叫了兩聲。
紀舒蹲下揉了揉狗頭。
陸津川穿著白紅運動套裝倚在旁邊,脖子上掛著一副黑色運動耳機,朝氣又年輕。
他彎腰幫紀舒提起落地的圍巾,不經意問了句:“你要出去?”
“啊?你怎麽知道?”紀舒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了眼今天的穿搭。
不同於平日的家居舒適,米白色羊絨圍巾搭配黑色毛呢大衣,優雅且不失風度。
“..是,約了人。”
“你這麽重視,他一定很重要吧。”
紀舒假裝沒聽出他話裏陰陽和酸味。
電梯停在了十一樓,又走進一家三口。
小男孩見到雪糕驚訝得瞪大了眼睛,紀舒以為他害怕,把雪糕拉到身後。
今天的電梯人似乎特別多,下行途中停了好幾次,每一次開門都有人進來,狹小的空間很快被擠滿。
紀舒怕雪糕受到驚嚇,隻能不停往後挪。
不知道誰擠了一下,紀舒一個踉蹌,身體不受控製朝邊上歪了過去。在即將碰到邊上人的時候,一雙大手扶住了她的腰肢。
氣氛莫名變得熾熱,紀舒能清晰地感受到陸津川身上散發出的溫熱氣息。
她扭了下腰,卻被他箍得更緊,紀舒被迫貼上他的胸膛,兩人之間再無空隙,她清晰的感受到了陸津川沉穩的心跳聲以及他身下的變化。
紀舒慌亂地抬起頭,卻和他的深邃灼熱的目光撞了個滿懷,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在空中碰撞炸開。
兩人幾乎同時吞咽了下喉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