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舒沉默地看著他。
“我說了,你的財產我一分不要。”
陸津川有點煩了,“你要不要是你的事,給不給是我的事。你哪怕扔了捐了,送給別人了都與我無關。”
紀舒恍然,原來如此。
陸津川說得好聽,是對她過去三年的補償,實則其實是不想外人知道後說閑話吧。
北城陸少離婚後讓前妻淨身出戶,這樣的醜聞如果被大眾知道後該說多少閑話。
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把他淹死。
陸津川看她久久沒有回複,又補了句:“況且老爺子馬上回來了,他要是知道我們離婚後你財產一分也沒有拿走,怕是要打斷我的腿。”
紀舒眼神意味不明看著他,他話裏話外,字字句句的意思其實都是為了他自己。
打著為她好的名義,實則是不想背負罵名。
“翡翠禦府的房子你繼續住,以後每個月我都會往你賬戶上打一筆錢,還有之前說的幫你...介紹的事情....”
“夠了!”
紀舒繃著臉。
陸津川說的話她一個字也聽不下去了。
他每說一個字,就是在往她心口鑿一個洞。
“你這算什麽?可憐我?”
陸津川不爽地皺了下眉。
紀舒用力咬著下嘴唇,不讓眼淚掉下來,“陸津川,馬上就要離婚了,你能不能尊重我一次?”
“紀舒,我是在幫你。”
“幫我?那我是不是還應該說聲謝謝?”紀舒話裏帶著嘲弄,“你以為的幫在我眼裏就是負擔!”
紀舒的這句話像一把錘子狠狠砸在了陸津川的胸口,五髒六腑連帶著震動。
他嘴角勾起三分譏嘲:“負擔?我的幫忙在你眼裏都是負擔?”
說到後麵,陸津川的聲音越來越大,他猛地起身一個大步跨到紀舒麵前,帶來沉重的壓迫感。
桌子被他這麽一帶移了位置,上麵的盤子和水杯失去平衡立刻滾落到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