鬧事的徐大花幾人走後。
石誌恩進了院子。
抽出一支大前門叼上,也給陸航和唐老爹各分了一支。
三人在院子裏吧唧煙。
唐莞莞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一旁。
這時候天色已經見黑了。
裹著厚棉襖子,也覺得有點冷。
但三人抽煙,又不願進屋子。
唐莞莞隻得陪著。
拎了個煤油燈過來放在地上,順手從牆角抽出幾根竹篾,隨手編些小玩意。
“哎!看到你家要起新房,這是有人眼紅哩!”
石誌恩吐出一口煙圈,歎了口氣。
“這宅基地剛批下來,咋滴就傳到村西頭哩?”唐老爹蹲在牆角抽煙,皺眉嘟喃一句。
石誌恩往隔壁斜了眼。
“你忘了?隔壁那位,有親戚在公社上班?!”
石誌恩說的是徐蘭芝。
要說徐蘭芝娘家還是有幾個出息的小輩。
聽說徐蘭芝大哥家的孩子,就是在公社當會計。
“嗐!仇結上了,消停不了!”
唐老爹老臉上,粗糙的臉皮皺在一起。
一家人鬧成這樣,就算是早就心涼了,也還是覺得唏噓,心裏不大舒坦。
突然,唐莞莞說話:“支書,那個捕魚的簍子怎麽編織,這個我不能教村民。”
“嗯,叔曉得。”
看家本領不外傳,這是老規矩!
石誌恩能理解。
“叔,倒不是我小氣,也不是介意本領不外傳這點,就是這簍子吧-”
頓了頓,唐莞莞歎了口氣,接著道:“這捕魚的簍子,叫絕戶籠,聽名字就能大概知道有多厲害了吧?”
“這技術要是傳給貪心的人,恐怕用不了太久,整條河都能沒了魚苗!”
“長久下去,會破壞生態平衡滴!”
石誌恩驚愕得瞪大眼:“這麽厲害?!”
見石誌恩將信將疑,唐莞莞朝著陸航使個眼色:去,把廚房的水桶拿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