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燁將大氅褪下,貼身伺候的小廝朔風接過之後,將其掛在了架子上,本想繼續留下伺候,秦燁卻擺手,朔風會意便退了下去,隻留二人在房間內。
秦琅坐在椅子上,依靠著後背,目光順著落在了一旁的白玉笛上。
“你送去的玉笛,人家根本就不想要!”
“怎麽可能?她明明是要的,還讓丫鬟追出來要回去的,如今怎麽又說不要了?”
這段時間因為軍營征兵的事情,他本來就煩,這剛回來就聽到送出去的玉笛又不要了,這讓他心裏更加的煩躁。
看著落坐在自己身邊的秦燁,秦琅繼續猜測。
“或許人家一開始就不想要,讓丫鬟問你要來玉笛,然後又讓丫鬟再給你送去,這分明就是想引起我們的注意,故意的!”
秦琅將白日裏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秦燁,包括婉約院的晚霞被趕出來,現在已經在西廂院伺候的事。
聽罷,秦燁心裏像是憋了一團火無處發泄。
握緊的拳頭,重重地落在了一旁桌子上。
“不要算了,本想著她傷勢未好,現在下雪也不能出去,送她玉笛給她解悶用的,但她卻不領情,既如此那就不必再送!”
秦琅心裏也有氣,似乎自從那日皇後壽宴之後,他心裏的氣就沒順過。
“此事本就是她的錯,是她推嫣兒落水在先,杖刑也是她應該受到的責罰,如今她卻這般與咱們置氣,要我說還是這杖刑罰得太輕了!”
秦燁頓住,她其實是被冤枉的,四皇子已經調查出來,那日並不是她推嫣兒落水。
但是真相就在嘴邊,秦燁卻怎麽也說不出口。
如秦淮所言,眼下受刑本就是對她的教訓,她也因此改變了很多。
若是此時將真相說出,那她的委屈將會在這一刻爆發,那她的跋扈將永遠改不掉,這樣一來她還如何嫁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