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池殿不好找。
許含雁領著婢女穿梭在連接錯落有致宮殿的回廊中,又不知走完幾條小巷,才找到
仰頭看著懸掛在大門上的藍底金字的牌匾,許含雁心中的火氣達到了頂峰。
廂竹正在用抹布擦拭櫃子,隱隱聽見院外有動靜,她出來查看時,和許含雁打了個照麵。
如她所猜想的這般,許含雁來找她了。
“侯夫人。”廂竹屈膝福禮。
“你就是廂竹?”許含雁微笑著從婢女手中將木匣子拿過來,溫聲道:“我是來替琬兒向你道歉的,這是我為你準備的歉禮。”
她將木匣打開一半,晨曦的光輝落在赤金的蝴蝶翅膀上,煞是好看。
廂竹猜測許含雁應是見過皇後,這個赤金蝴蝶簪子定然是皇後掌過眼的。
她,必須要接。
“奴婢多謝侯夫人。”廂竹低眉順眼地兩隻手向前,接過了木匣。
“啪!”
許含雁揚手甩了廂竹一巴掌。
廂竹不防備被打的臉偏向一旁,耳朵裏驟然想起嗡鳴聲。
“我以為你入宮會好好的學規矩,不曾想,你旁的沒學會,狐媚主子搶妹妹夫婿的手段,倒是練就的爐火純生。”
嗡鳴聲很大,大到應該蓋住許含雁的聲音。
可廂竹卻漸漸將許含雁所說的每一個字,都聽進了耳中。
緩過來的廂竹目光平靜地看著許含雁。
“奴婢聽不懂侯夫人在說什麽。
“奴婢是寒池殿的掌殿宮女,養父乃陰山山腳下賀村的獵戶,因養父病重,奴婢為了賺錢救治養父,才會入宮為婢。”
“侯夫人若不信,大可去查奴婢的宮籍,驗證奴婢所言,是非是虛。”
許含雁嗤笑:“你收起這套說辭,你宮籍上所寫的東西是怎麽來的,我不比你清楚?”
“你就是恨我將你送入宮,才會故意勾引琬兒的未婚夫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