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貴妃娘娘,奴婢惶恐,奴婢……”
崔安露揚聲道:“春分回來了?快幫她敷臉,再耽擱下去,就要頂著淤青過上兩日了,多遭罪啊。”
廂竹閉上嘴巴,任由春分幫她敷臉。
剛剛組織好的言語被崔安露打斷後,廂竹努力令自己鎮定下來。
貴妃歎氣:“你這丫頭也是,自己受了委屈非要往腹中咽,本宮既問了,那便知曉傷你之人是昌永侯夫人,你顧念她的養育之恩想息事寧人,可她何時顧念過同你的母女情分?”
“本宮與皇後不同,看在四皇子的麵兒上,皇後也不會令昌永侯夫人麵上無光的,可你若願意到本宮跟前伺候,那便是本宮的人。”
“本宮最是護短,可不管她是昌永侯夫人還是國公夫人,定會為你討個說法的。”
若非春分在旁攔著,廂竹這回真是實打實地跪地上去。
可太嚇人了。
廂竹覺得都要不會呼吸了。
若非挨過巴掌的臉頰還在隱隱作痛,廂竹都以為自個兒在做夢。
從廂竹進來都未曾開口的蕭念之,一雙沉靜的眸子落在她身上,聲音輕柔,有著安撫人心的作用。
“你莫要害怕,你在京郊別苑見到的崔小姐,是側妃的堂妹。”
“側妃同崔小姐自幼便無話不談,側妃聽堂妹說及你,覺得像你這般良善之人,不該埋沒在冷宮才會求到母妃跟前,希望母妃將你留在身邊護著。”
廂竹:……
襄王妃娘娘,所以您一直不說話,是在想編個什麽樣的緣由糊弄我麽?
您也說了,我是昨個兒在京郊別苑見到的崔南露,怎麽今兒崔側妃會因崔南露的話,求到貴妃娘娘跟前?
難不成是昨夜崔南露沒有回崔府,入襄王府與崔側妃同榻說了一夜的體己話?
廂竹努力笑的不尷尬。
“本宮知道你一直想出宮,你跟在本宮跟前好好當差,過段時日,本宮便可給你恩典,放你出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