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趙燁。
廂竹在心裏歎氣,這樣的場景是她不願意看到的。
可她也要承認,她很感激趙燁及時出現。
廂竹順勢走向趙燁,行禮回話。
“回四殿下的話,奴婢掛燈籠身高不夠,襄王爺正巧路過,想要幫助奴婢。奴婢不敢勞煩襄王爺,剛要拒絕,四殿下便問起了。”
趙燁的心煩意亂因為廂竹攜著清香走近,漸漸平複。
因為廂竹低著頭,趙燁看不清廂竹的眉眼,隻隱隱瞧見那粉嫩的唇瓣一張一合,吐字清晰地告訴他。
她和襄王並無幹係,她連破燈籠都不願意讓襄王碰。
趙燁心裏的陰霾消散,瞧著廂竹的目光柔和,聲音輕柔:“你不必小心翼翼地同我解釋這些,我自是信你的。”
廂竹想,她隻是實話實說罷了。
雖被誤會,廂竹也不會反駁趙燁的話,因為隻會越描越黑,隨趙燁想就好。
襄王晃著扇子走了過來:“四弟怎麽會到這裏來?”
趙燁向襄王,先行一禮才緩聲回話。
“路過此地,聽著殿內比以往熱鬧些,便進來瞧瞧。”
“剛剛也是沒看清是二哥,誤以為有不守規矩的人在此,才會焦急了些,二哥不會怪我吧?”
廂竹:……四皇子這語氣,真不是故意氣襄王的麽?
襄王笑眯眯地搖著扇子:“二哥豈會怪四弟?你我兄弟二人也許久沒有聚在一處了,我正要回府,你可要與我出去好好喝一杯?”
趙燁遲疑地目光落在廂竹的身上。
可廂竹一直低著頭,好像並不知道。
趙琰很滿意自己看到的這一幕。
和他猜測的一樣,四弟這是一頭熱,廂竹對他是一點心思都沒有。
比起四弟這般孩子心性未曾散去的少年郎,趙琰認為他比趙燁的優勢在於,他不求情隻求利。
等他與廂竹道清利害關係,定能哄著廂竹心甘情願入襄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