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長巷,破舊的琉璃燈中燭火晃動,廂竹的身影半明半暗。
明明她什麽也沒有做,隻是走到近前來,雙芸竟不自覺地後退半步,慌了心神。
對峙的時候最怕氣勢弱,退半步便會被抓到機會。
廂竹也不催促,目光平靜地注視著雙芸。
一人烏發挽成簡單的發髻,整齊幹淨。
一人長發散了大半在腰間肩膀亂舞,髒亂不堪。
雙芸“瘋癲之症”在望進廂竹那雙平靜如水的眼睛時,竟“不醫而愈”了。
如擂鼓的心跳聲,震得雙芸頭腦發脹。
“對峙”二字,令她逐漸反應過來,她不要命來這兒的目的。
雙芸反應過來,她怒瞪著廂竹:“那夜,被四皇子寵幸的人,明明是你!”
“是你威脅我,不許說出真相的。”
就是這樣,她所說都是真,她也不怕對峙不怕被嬤嬤查驗,雙芸這麽想著,勇氣又回來了。
她遭了這麽久的罪,全為廂竹做了嫁衣,她豈能要廂竹好過?
雙芸抬著下巴,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廂竹。
廂竹從始至終都麵色如常,就連眼中的波動都沒能讓雙芸捕捉到。
“你說我威脅你?我是如何威脅你的?那天,在四皇子跟前伺候的人,不管是屋內還是院中的,都親眼瞧見,你從四皇子屋裏出來。”
“四皇子納你當通房的時候,多少宮人恭賀你,那時,可也是我威脅的你?”
雙芸張了張嘴巴。
廂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:“歐陽小姐入宮,是誰仗著承了寵,不將她放在眼中,最終惹怒歐陽小姐受了罰?”
“跟歐陽小姐叫板的時候,宮裏那麽多人都聽見了瞧見了,也是,我威脅的你麽?”
雙芸很想反駁,可她卻沒有機會。
廂竹又向雙芸走近一步:“你被歐陽小姐懲罰的時候,你不是一直在求饒麽?你為何,不同歐陽小姐說,是誤會,是我威脅的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