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芸沒想到廂竹這麽伶牙俐齒巧言善辯,幾句話就模糊了真正的事實,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在她身上。
她也是情急之下才想起合歡香的事情。
雙芸知道,不管她是否說出合歡香的事情,她都必死無疑。
但能拖著廂竹一起死,她也無憾了。
“你說什麽?”
貴妃驚得掀翻了茶碗。
茶碗落在地上,摔得四分五裂。
“娘娘當心!”方嬤嬤驚呼,忙護著貴妃檢查她的情況。
確定瓷器的碎片沒有傷到貴妃才鬆了口氣。
春分和夏至也沒敢叫守在門外的人進來,她們低著頭將地上的碎片清理幹淨後,默默退至一旁,當個耳聾眼瞎嘴啞的木頭人。
“是奴婢換了四殿下臥房裏的香,本來應該是奴婢進去送醒酒湯,趕上殿下藥發作,沒想到進去的人是廂竹。”
雙芸索性把一切都交待個清清楚楚。
從她換香到她在外守了多久,再到她等廂竹離開後進殿內都做了什麽,全都事無巨細的講了一遍。
貴妃越聽越心驚,越聽越沉默。
她看著雙芸的眼神逐漸複雜。
這宮女和廂竹到底有怎樣的仇恨,不惜和盤托出自己會掉腦袋的大事,也要將廂竹拖下水?
貴妃不信雙芸在胡亂編造。
也就是說,雙芸所說都是真的,廂竹因為進趙燁的臥房送醒酒湯,也中了合歡香,兩個人在藥物的驅使下,成了事兒。
廂竹趁著趙燁熟睡的時候悄悄離開,雙芸趁機進了臥房在趙燁跟前服侍。
這才有了趙燁醒過來,誤以為自己幸了雙芸,收了雙芸為通房一事。
貴妃想通了事情的經過,再回想自己對廂竹的示好,明裏暗裏暗示她想到她入襄王府的行為,便覺得怒火中燒。
“廂竹,你還有何話可說?”
廂竹不卑不亢:“貴妃娘娘,奴婢所言眾人皆知,可雙芸所言,並無人證。若娘娘選擇相信雙芸而不信奴婢,那奴婢,無話可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