廂竹向著皇後的方向福身,聽皇後言。
“你受了委屈,本宮自會獎賞你。”
廂竹語氣恭敬:“奴婢謝皇後娘娘。”
皇後沒有提對靜嬪的懲罰,她扶著常嬤嬤的手起身。
“皇後娘娘起駕回宮。”
常嬤嬤揚聲通傳道。
“臣妾&嬪妾恭送皇後娘娘。”
皇後路過深蹲跪在地上的貴妃時,腳步不停,如意吉祥廂竹,依次跟在皇後身後,離開了正殿。
“貴妃娘娘,臣妾先告退了。”
靜嬪又轉身向貴妃行禮。
周貴人也跟著行了一禮:“嬪妾告退。”
二人一前一後地來到院中,看著皇後娘娘上了鳳輦,再行恭送禮,直到皇後的儀仗看不見了,她才起身同周貴人往玉蘭宮去。
“賤人!”
正殿內,茶具終究沒能逃脫被打砸的命運。
崔側妃麵不改色地看著砸到她腳邊的茶碗,邁過去後走過去攙扶貴妃落座。
“母妃,莫要動怒。”
襄王匆匆趕過來的時候,看見的便是滿地狼藉,和氣到幾乎昏厥的貴妃。
崔側妃在幫貴妃順氣,柔聲安撫著她:“這件事疑點重重,內務府那兒應也在繼續查證,皇後娘娘這麽著急做決斷,定是覺得後續查出來的事情,與妾身無關,便沒了罰母妃的由頭。”
她說完這些,對襄王使眼色。
她還有別的想法,可她覺得貴妃此時根本聽不進去她說的話,說太多會適得其反。
襄王接收到了崔側妃的意思,沉思片刻後才緩緩開口:“母妃,兒臣總覺得,母後這麽做有別的深意。”
如果說這話的是別人,貴妃早就拎著茶壺甩對方臉上了,可看著趙琰,貴妃漸漸找回了理智。
“琰兒說得對,是本宮被氣糊塗了。”
貴妃雖說是永徽帝登基幾年後,第一次選秀的時候才入的宮,但她在入宮前,便對這位入主中宮的皇後,有所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