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寒梅的聲音。
廂竹和趙燁同時看向門口。
寒梅氣喘籲籲地跑進來,似剛想起來趙燁也在屋子裏,慌亂行禮。
“免禮,你剛剛嚷嚷什麽?速速詳細道來!”
“是,”寒梅這才看著廂竹講起來龍去脈。
寒梅是跟著內務府的人一道朝外走的,也是想打聽打聽今日發生了什麽。
她往最後頭走著的小太監手裏塞了不少銅板,這才搭上幾句話。
聽說雙芸要被杖斃,寒梅驚呆了,就想著往慎刑司那兒去瞧瞧。
半路上遇見了與她之前同在翊坤宮當值的宮女,拉著就是一通打聽。
“雙芸用血寫了份供詞,字字泣血,全是對廂竹的控訴,那板子砸在身上前兩下她沒吭,後麵板子再落身上時,她將自己另外寫的供詞嚷得人盡皆知,現在,宮裏應該都傳遍了。”
景仁宮,永徽帝聽說了皇後大動幹戈懲罰了貴妃,特意來看她。
皇後陪著永徽帝在品茶吃點心的時候,聽見了這回事,自有人將血書也拿了過來。
“啪嗒。”
茶碗被皇後微用力蓋回去擱在了桌子上。
皇後心中清楚,肯定是貴妃看明白了她懲罰她的真實原因,家書是送進了安國公府,可貴妃咽不下這口氣,才會這般。
但當著永徽帝的麵,皇後不會沒證據就指責貴妃。
“陛下,臣妾有罪。”
皇後起身就要行禮。
她的身子還沒有完全跪下去,就被永徽帝扶了起來。
“皇後坐著回話就好。”
“是,”皇後歎了口氣,將雙芸是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。
“也怪臣妾,雙菱是個好的,以為她妹妹也不差,想著有雙菱這般年長些的在身邊,萬一燁兒不喜歡,還有雙芸這樣俏皮可愛的。”
“燁兒這孩子也不知為何,都不願女子太近身,若非看在臣妾的麵子上,雙菱也被他趕出屋外伺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