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知遇也被這一巴掌給打蒙了。
從兩人相識到現在,無論他做了多過分的事,唐夏都不曾對他動手過。
正當他氣急敗壞準備打回去時,抬頭卻看見唐夏噙著淚的眼睛,裏麵充斥著對他的控訴。
唐夏強忍著,沒讓淚掉下來。
“喬知遇,你捫心自問,嫁給你這麽多年,我真的像你媽口中說的那樣,好吃懶做嗎?是我吃你們喬家的,還是你們喬家人趴在我身上吸血?這麽多年,你從沒為我考慮過。做試管的痛苦,你是醫生,最清楚不過,可你竟然因為我生的是個女兒,就讓我把孩子放棄,你還是人嗎?”
她一字一句,皆是這麽多年,自己在喬家所受的委屈。
這些,喬知遇明明都知道。
但他也隻是低下頭,裝聾作啞,默默享受著唐夏對他的好。
和那些吸血蟲沒什麽兩樣。
不,應該說,他的行為更加惡劣。
喬知遇聽著唐夏對他的控訴,臉上皮肉繃緊,死死握著手裏的刀。
但在許久的對峙過後,最終,他還是把刀放下了。
喬知遇一句話都沒再說,轉身離開了房間。
直到聽見落鎖的聲音,唐夏才徹底鬆了口氣。
而她也後知後覺,自己的後背竟然已經全都濕透了。
沒想到住在酒店也不安全。
看來,她得抽空出去找個房子了。
畢竟,念念馬上就要出院了,總不能讓孩子也跟著她一起住酒店。
唐夏原本以為,這場離婚官司還會再僵持一段時間,沒想到,第二天她就收到了法院那邊的消息,說喬知遇已經簽了調解書,願意淨身出戶。
“他這是,突然想開了?”
靳瑤知道這個結果後,也是滿臉的難以置信。
唐夏不知道喬知遇是怎麽想的,但也不願再去探究。
隻要結果是她想要的,就行了。
她對著靳瑤綻開笑容,如同兩人第一天在咖啡廳見麵時那樣,伸出手,道:“謝謝你啊,靳律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