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喬知暖緊張地連呼吸都快停滯了。
而前排的人也發現,剛剛唐夏潑的,根本就不是什麽滾燙的開水,隻是溫水罷了。
看來,唐夏是早就知道,她的腿根本沒事,才故意試探。
“不對啊,我看過醫院的檢驗單,上麵寫的,確實是粉碎性骨折啊。”
“但是,粉碎性骨折不會好的這麽快吧。”
終於有人開始質疑。
隨著第一個人開口,之後說話的人也越來越多。
“我急得喬知暖的親哥哥,好像就是醫院的醫生吧,該不會,那張病曆單,其實是她哥故意給她寫的吧。”
“不、不是這樣的……”
到了這個時候,喬知暖就連反駁的聲音,也小了許多。
也足以看出,她到底是有多心虛。
周圍的質疑聲越來越大,喬知暖臉色也越來越白。
這樣的情況,卻是唐夏早就預料到的。
虛假的謊言堆積起來的人設,如同泡沫,一戳就破。
這也是為什麽,她任由喬知暖作這麽多天。
隻要抓住一次機會,讓大家知道喬知暖是個說謊成性的人,她就會徹底失去別人的信任。
人,大多都是盲目的,從眾的。
喬知暖自以為拿捏住別人的心理,實則隻是一知半解。
眼看著她的情緒就快崩潰,王曉宇二話沒說,直接把她按回輪椅上,拿起外套披在她肩上,一言不發,推著她離開了辦公室。
隻留下一頭霧水的眾人。
他們麵麵相覷,卻始終無一人上前去問唐夏這個當事人。
沒過一會兒,圍觀看戲的同事全都散了。
還有幾個一開始就咄咄逼人的沒走。
他們似乎還是認定,唐夏就是那個心腸歹毒,且嫉妒心強的女人。
想到剛剛她對喬知暖的試探,其中一人冷哼一聲,道:“沒想到,你還挺有心機的,從前表現的人畜無害,恐怕都是裝的吧。我也勸你好自為之,遲早會露出馬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