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曉莉看出兩人有話要說,跟蘇葉說一聲便出去了。
蘇葉碰碰厲司年胳膊,“你怎麽了?”
若是上午厲司年肯定直接說了,但是中午和陸淮安聊過,才知道兩人現在處於曖昧期,不算男女朋友。
他問那些話以什麽身份?什麽立場?就有些尷尬。
“沒事”厲司年搖搖頭。
蘇葉要知道厲司年在想什麽估計會跳起來大喊,問吧,問吧,不問她如何表演?
“我不信”蘇葉厚著臉皮貼過去。
厲司年不配合,她隻能自己搭舞台表演。
“是不是周解放說的話你不舒服了?他這個人就這樣,沒上過什麽學,不講道理,心眼沒多壞,當初我和周貴結婚時他沒少損我,婚禮彩禮卻一樣沒虧待我。”
“就是太蠢,看不清自己想要什麽,迷茫了。俗話說站在風口上豬都能飛,他就是當年第一批起飛的豬,錢豐富了物質生活,卻使他的精神世界貧瘠了。”
“吃飽穿暖之後,開始思考賺那麽多錢的意義,沒思考出來,反而迷失在紙醉金迷的世界裏。”
蘇葉不是為周解放說話,事實如此。
她有時候也能感覺到周解放內心的空虛,一個人時就會焦慮,呼朋引伴聽著人恭維,才能維持基本的生活,已經很可怕了。
蘇葉也曾勸周貴和他爸談談,周貴不願意。
這是蘇葉第一次和厲司年說這麽長段話,厲司年覺得蘇葉講這些時,整個人都在發光。
不誇張的講,蘇葉看人很犀利,具體到方方麵麵。
從這幾句話厲司年就能聽出,生活中蘇葉是一個善良理智的人,哪怕周解放惡語相向,她還能客觀分析他做這件事出於什麽心理。
像綻放的黑巴克,明知可能刺的滿手是血,依舊忍不住想要擁有!
厲司年是坐在椅子上的,往前挪了挪。
“除了周解放,我想了解你對周貴是什麽感情?你說‘對周貴傷害最大的就是周解放’,不僅出於憤懣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