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父近兩日咳疾犯了,整日不停歇,鄧母早上起了個大早,和保姆一起去水果店,挑新鮮個頭大的秋月梨和枇杷。
足足十斤,熬出一小罐放在冰箱冷藏。
鄧父工作一忙,就忘記喝,鄧母每隔三個小時衝上一杯送書房。
“太太,二小姐回來了!”管家佝僂著背,麵上不見欣喜,眉梢愁容不散。
鄧母手中端著枇杷水都忘了放,快步朝門口走去。
“莉莉,我的莉莉回來了?”
杜有華高興壞了,一時沒注意老管家臉色不對勁。
“媽!”
“阿姨好!”
“莉……”杜有華臉上的笑容僵硬。
她也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,一個男人什麽情況下會去看女方父母且手中還帶著厚禮?
杜有華冷著臉,端著杯子坐到沙發上,對二人視若無睹。
“去叫老爺下來。”
“是。”保姆看了眼兩人,小跑上樓。
陸淮安帶了兩瓶五十年茅台和兩盒血燕,說是二十萬左右,鄧曉莉總覺得他說得收斂。
她是不想讓他破費,但陸淮安堅持。
鄧曉莉接過禮盒放到茶幾旁,眼神示意他找個地方坐,陸淮安想了想沒動。
他站一會沒關係,因此在鄧母麵前留下壞印象得不償失。
“媽,媽……”鄧曉莉上前拉著杜有華的衣袖撒嬌。
“別喊媽,我當不起你這一聲媽!”杜有華狠心扯過衣袖,屁股朝外挪。
手中落空,鄧曉莉愣在原地,眼淚一下就湧出來,仰頭眨巴眨巴眼睛,硬生生憋住。
鄧父從樓梯走下,在書房保姆講述大概情形,做了心理準備,走進客廳遠遠看了眼兩人,坐到妻子旁。
“爸。”
鄧曉莉經過剛才,沒有再撒嬌,隻恭敬地喊了一聲。
“叔叔。”陸淮安緊跟著喊道,全程注意著她的情緒,看到眼尾通紅,心疼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