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旖旎,枯樹逢春。
竹青聽著耳房裏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,聽了大半夜。
晨雞破曉之前,她半睜著眼,瞧見自家老爺紅光滿麵地從如月的房間裏溜出來,然後裝作剛剛起夜的模樣,回了夫人房裏,衝著外麵揚聲喊道:“如月,進來伺候!”
既然蘇明誠喊如月伺候,竹青便回自己的房裏小憩。反正,那香爐裏的安神香,還夠夫人睡上半個時辰。
如月端著水盆,僵硬地邁著雙腿走進屋來。
昨夜,她與老爺一夜歡好,身上已經折騰得沒有一絲力氣,眼下這雙腿更不像是自己的。另一方麵,因為怕被夫人發現,事後她還未來得及清洗身子,她擔心肚子裏留下老爺的種。
在沒有得到名分之前,貿然懷上老爺的孩子,對她並沒有什麽好處。
蘇明誠瞥了一眼榻上依舊沉沉睡著的宋晴,大著膽子抬頭瞧著迎麵走過來的如月,目光落在她不甚自然的雙腿上,回憶起昨夜的好事,老臉禁不住紅了起來。
他見如月雙頰緋紅,眉眼間的羞怯與柔媚還未消下去,心裏對這個婢女越發喜歡起來。
他的兩個夫人:結發夫妻王瑤性子高冷,在夫妻之事上十分生硬無趣。姨娘宋晴倒是會些手段,可這麽多年下來,兩個人躺在一張**,對方於自己來說,早就熟悉得如自己的左手和右手,縱使三天兩頭去做那些床笫之事,他也是應付了事。
可如月不同。
如月就像是春天樹枝兒上的嫩芽,新鮮,有活力。
讓他這棵老樹體驗到了逢春的快意,欲罷不能。
眼看著如月走了過來,在一旁輕輕放下水盆,蘇明誠輕咳一聲,掩飾自己的心猿意馬。
如月擰幹毛巾後緩緩抬起手,瞥了一眼睡得昏沉的夫人,唇角慢慢勾起,纖細的手指有意無意地劃過蘇明誠的臉頰,蘇明誠順勢握住她的手腕,目光熾熱如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