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個兩次出現在侯府的紅衣男人。
他……怎會在這裏?
檀卿辭緊盯著男人的麵容,這般妖冶絕美的五官,陰柔的氣質,想認不出都難。
隻是,他的眼眸先前不是暗紅色嗎,怎麽會變成黑色?
“表哥。”
身側,傳來一聲低低的輕喚。
檀卿辭轉過頭,見薑婉也正瞧著那男人,神色溫婉,帶著淺淺笑意。
男人的目光,隻在檀卿辭身上短暫停留,便移開了,仿佛隻是初見時不經意的一瞥,此前並無任何交集。
他徑直走到對麵斜上方,從容坐下。
“他是誰?”
檀卿辭看向薑婉問道。
薑婉神情嬌俏,坐姿端正:“你不知今晚這接風宴是為誰而設?”
“湛王。”
“他就是。”
“……”
他不是今早才回京嗎?
那前兩晚出現在侯府的紅衣男人,究竟是不是他?
這男人,渾身都透著說不出的危險,邪性十足。
這氣質,檀卿辭自信不會認錯。
自湛王風容湛踏入大殿,殿內便漸漸安靜下來。
就連薑婉,也許久未再說話。
眾人的目光或明或暗,頻頻朝他看去。
周知他十二歲離京,在邊疆八年未歸。
對於這位昔日的六皇子,如今的湛王,許多人的記憶已模糊不清。
隻記得六皇子幼時體弱多病,雖說其母妃柳茹嫣深得延帝寵愛,但六皇子並不起眼,延帝子嗣眾多,對這樣一個病弱的孩子,根本不甚在意。
誰也沒料到,柳茹嫣竟狠心將他送進軍營。
雖說此舉風險極大,他那般身體狀況,極有可能喪命於軍中,或在路途中就夭折,然而事實證明,柳茹嫣的決定是正確的。
六皇子不僅未死,曆經磨礪之後,還立下奇功,贏得聖寵,成功逆襲。
時間慢慢過去,其他人也陸續而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