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扶桑沒讓蕭我故跟著,隻讓他帶著妹妹一起去長公主府呆著。
她一路失了魂般回到了長清院,漫漫雙眼微紅,跪在夜扶桑麵前,“公子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東廂房……是她把位置告訴了夜綰輕,差點害得公子與那樣的女人綁在一起。
兩人的死,成了她鬱結的病。夜扶桑此刻麵色蒼白,隻覺得整個人都沉浮在一片冰涼的沼澤中難以自拔。她看著地上的人,心中竟是難以自抑的閃過一絲殺意,“滾下去,你不必在長清院伺候了。”
若是之前,她本不會計較。無論漫漫是因為被威脅出賣她,還是因為其他。
可如今,她極度痛恨這背叛之人!
“公子,是漫漫對不起你,大小姐她們拿我娘威脅我!是漫漫背叛了您,可我娘終究還是走了!”漫漫跪著地上磕頭,哭得不能自已,“漫漫如今也隻有公子了!今生不求公子原諒,隻希望公子能容我在身邊贖罪!”
夜扶桑忽然一個茶杯扔在了漫漫額前,漫漫顫顫巍巍的閉上了眼,卻絲毫沒有閃避。最終那茶杯是擦著漫漫的發絲過去的。
夜扶桑閉了閉眸,“漫漫,你可知我為何給你易名?”
漫漫雙眸通紅,跪著搖頭。
“誤入迷途,彎路漫漫。”夜扶桑沒看漫漫,隻是凝著遠處溪流回環的長亭,清沉的嗓音如雪絮般落下。
凝真站在遠處,她盯著前方灰衣清韻之人,隻覺得這平日裏風流無羈的青絲沾染了別的味道。
話落,夜扶桑諷刺的輕笑了一聲。
此話是說她,也是說她。
她鳳眸寒涼,腦海中漸漸現起那身淺綠冰裳的身影,她從前很少會用爾雅來形容一個女子,也寧卻是唯一一個。
“也寧,你既想要這朝野權柄,我偏要大權在握。”
“你想登江湖至高,我偏要你喪於我劍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