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長溪低眸看著懷裏的人方將她抱起來,楚曳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他身後,他一身白衣在月色下格外清透,背著月華,高挺的鼻翼間落下陰影,“把他還給我。”
“還?——王爺是覺得夜公子是你的所有物嗎?”季長溪側眸看去,看見楚曳的那一瞬,他不由彎唇,正對著月色,他連青絲都濯上了月華,“王爺果真是裝的,我就知道藍玥的攝政王殿下怎麽會輕易掣肘於人呢?”
楚曳沒有說話,他低眉看向夜扶桑有些顫抖的身體,從他手中接過了她,他白衣無塵,隻平靜地轉過身去淡淡道:“三殿下不也是裝的嗎?”
季長溪抬手看了眼自己的雙腿不由一笑。
楚曳轉身那刻,夜扶桑的紅衣滑下了肩處,季長溪忽然看到了她肩頸處有一塊凹陷的疤痕,不由得瞳孔驟縮。
腦海中不由浮現起那個明媚璀璨的小姑娘。
“你身上怎麽會有這麽深的疤痕?”
“娘親說是刀子不小心掉下來捅到的,長大後就會消失了,小哥哥不用擔心……”
季長溪連走上前去,“等等……”
楚曳一步未停。他一路將人帶到了一個偏僻的亭中,抬手將自己體內的醉青山渡進夜扶桑的體內。
夜扶桑窩在楚曳的胸膛處,唇色蒼白,“冷……好冷……”
楚曳單手抱著她,渡著醉青山,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觸碰了一下她的額頭,她的睫毛,就連纖長的睫毛也如同蝴蝶一般輕輕顫動著。
他不由得低眉,薄涼的唇瓣輕輕映在了夜扶桑額心上,“你怎麽是男子……罷了……”
”是男子也罷了……”
剛渡完醉青山,楚曳也不由吐出一口鮮血,他感受到自己掌心中的寒氣,不由鬆開了夜扶桑,她本就怕冷,“卜夜。”
“王爺。”忽然一道暗影出現在楚曳身邊。
“將夜綰輕打暈了剝光和季長期呆在一起。”楚曳的桃花眸中泛著冷光,他抬袖擦過唇角的鮮血看向一旁的夜扶桑輕聲道:“你還是太良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