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晚凝指尖微動,想要轉朱筆,頓了一秒才又響起,手中早已沒有朱筆。
她抬眸,望向傅淩洲。
“你一直向外界說我有精神病,那你可有我就診的精神病曆?”
聞言,傅淩洲麵色一怔。
他顯然沒有想到,幾天前還看見他就會嚇得跪地求饒的謝晚凝,今天就全然換了一副模樣。
傅淩洲眼眸微眯,不覺開始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,卻聽她麵色冷靜,語氣冷傲,又道:
“傅淩洲,你不過是害怕我說出,你用鐵籠囚禁我,用皮鞭虐待我、折磨我,甚至當著我的麵和林挽音表演活春宮的事情!”
此話一出,現場瞬間炸開了鍋。傅淩洲也是瞳孔皺縮,他沒有想到謝晚凝居然敢說出這些!
“什麽?”
“她剛剛說什麽?活春宮?這麽刺激,誰和誰?”
“你聾嗎?她都說了是她老公和林挽音。”
“臥槽!這男人,豔福不淺啊!謝家兩支花都被他拿捏了。”
“咦,你也不嫌髒,你忘記林挽音被路大少丟進過暗黑場所了?”
“她說的話能信嗎?”
“我看她這瘋言瘋語的樣子,我看這精神病多半是真的。”
“嗯嗯嗯,我看也是。”
眾人大聲議論,毫不避諱。
聽到有人議論林挽音的不是,謝知行瞬間怒了,而他將這一切的矛頭,都歸結於謝晚凝。
“你胡說八道些什麽?音音怎麽可能像你那樣不知檢點,自甘墮落,自我下賤,遇見個男人便上趕著想嫁?”
“你調查過傅淩洲嗎?”謝晚凝望向謝知行,眉梢微揚,嘴角的笑意愈發深邃,“或者說,你調查過林挽音在鄉下的那十五年嗎?”
她的視線自眾人臉上一一掃過,最終落在傅淩洲臉上,然後她輕笑一聲。
一字一句,緩緩道,“他真名,根本就不叫傅淩洲,而叫王鐵柱,是和林挽音在鄉下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