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,謝晚凝是夢境中,手握朱筆的白衣女子。
那長發束冠的男人,又是誰?
他雖然不想承認。
可隨著夢境一點一點地浮現出來,陸宴辭不得不懷疑,自己很有可能就是夢境裏的那名男子。
如果說,夢裏的一切,都曾是真實發生過的。
那夢裏的謝晚凝以朱筆做利劍,拚卻信命,也要阻擋著那些敵人去傷害他。
明明,她已經身受重傷。
卻仍舊強撐著為他殺出一條血路,要讓她先行離開。
可是結合這一次的夢境,陸宴辭可以隱隱感受到,夢裏的他,曾經欺騙過她,更甚至深深地傷害過她……
思及至此,他忽然不敢去看謝晚凝的眼睛。
或許謝晚凝昨天說得對。
他並不是真正的陸晏辭。
那他,究竟是誰?
又來自哪裏?
見他不願意說,謝晚凝便也不再多問。
但見他眉宇間,被憂愁所籠罩,她不覺提醒道,“我觀你夢中神色,恐是得了夢證,乃陰陽五行失調所致,需要好好調養一番。”
說罷,謝晚凝便要起身。
然而她雙腳才落地,雙腿忽然一軟,身形不由自主地傾斜,眼看就要摔倒在地。
她不覺閉上雙眼,等待著疼痛的到來。
可過了許久,預想中的疼痛都沒有到來。
謝晚凝驀地睜開眼,正對上陸晏辭那雙深邃如夜的眼眸,隻聽他嗓音低沉,略有些責備道,“你身體還沒恢複,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“我想去找那老道。”謝晚凝借著他的力量才勉強穩住身形,“他用反噬符暗算我,我可不得去會會他?”
陸晏辭歎了口氣,“放心吧,他逃不掉的。”
知道組織不了她,於是陸宴辭又道,“等你身體恢複一些後,我帶去找他。”
謝晚凝沉眉,略一思忖,隨即緩緩道,“如此也好。那你放開我吧,我已經恢複了些力氣,不會再摔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