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時歆一臉茫然,“媽,我怎麽知道啊。我昨天都快累死了,今天一覺醒來,就聽說她走了,我都還沒來得及高興呢。”
孟靜嫻卻是煞有其事道,“我可是聽傭人說了,謝晚凝走的時候,滿臉憤恨,明顯是生了氣的。”
“所以我猜肯定吵架了,不然好端端的,她怎麽說走就走了?她在我們陸家,我們還能保她一命,她現在回謝家,那不是‘送貨上門’嗎?”
陸時歆:“媽,什麽‘送貨上門’啊,那叫‘千裏送人頭’。不過,媽,她能把謝知行揍成那樣,哪裏需要我們去操心。”
說著,陸時歆打了個哈欠,滿臉困意,“媽,你之前不是很討厭她嗎?怎麽現在倒關心起她來了。”
孟靜嫻:“哎呀,一碼歸一碼。看在她救了我們全家的份兒上,我也不想眼睜睜看著她去送死吧。再說,我就是看不慣謝韻錦那女人,氣焰囂張的模樣。”
陸時歆又打了個哈欠,“好吧,我也會多關注一下謝家的事情的。媽,我先回去繼續睡了。”
……
南城
裴家
書房內
裴家老爺子裴晉山尚未到花甲之年,卻已經是兩鬢斑白,老態盡顯。
一年前,他突發心肌梗塞,險些喪命。在國外做了心髒移植手術,又修養了半年之久,才算是活了過來。
俗話說,病來如山倒,病去如抽絲。更何況是動了大手術,到底還是毀了根基。
所以這幾年,裴晉山再沒出席過商業活動,集團的事物,也一並丟給了老大裴瑾安和老二裴瑾弦在打理。
此時裴晉山端坐在一張檀木刻龍紋的交椅上,他的手中正握著一根狼毫,龍飛鳳舞般,揮灑下“飛龍在天”幾個大字。
待落下印章。
他才抬起頭,望向一直恭敬地等候在側的裴瑾安。
“老大,這幾年,你把集團帶領得很好。有你在,我也可以放心地退居於此,頤養天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