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原身猛地一個激靈,整個人像是靈魂蘇醒般。
她仰頭,那充滿怨恨的眼神自謝家人臉上一一掃過,最後停留落在謝知行身上。
“是,我承認。”
“曾經,你的確對我百般疼愛,事事遷就我,讓著我。即使是我做錯的事,你也會不管不顧替我攬,替我扛。曾經,我們也的確是親密無間的好兄妹。”
回想昔日種種,她已是忍不住紅了眼眶,“媽媽不準養貓,你就用賺到的第一筆片酬,偷偷給我買貓,甚至建了一個秘密基地。”
“裴瑾鈺帶著人幾次三番欺負我,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出現,替我趕跑了她們,將我護在身後。”
聽她說這些,謝知行腦海中也不禁跟著回憶起來。
這一切,他當然也記得。
可她明明都記得他的好,竟然還下得去手將他打成這樣,差點毀容?
他隱忍著怒火,又聽謝晚凝道,“十五歲生日的時候,我臥病在床,說想看極光。”
“你偷偷開著直升機,連夜去了北極,隻為讓我看到極光。回來時,直升機遇到氣流顛簸,你差點就回不來了……”
說到這裏,謝晚凝望著他,無聲滑落一滴熱淚,“可你卻無怨無悔,傻笑著說,隻要我看到了極光,那便是值得。”
謝知行冷哼一聲,“既然你還記得這些,又怎麽會對我下得去手?我看你分明就是不知好歹,狼心狗肺!”
“嗬。”
謝晚凝卻是笑出了聲。
淚水淌了滿麵。
眼前這個,就是她曾經滿心歡喜,引以為傲的哥哥呀。
可是自從她十五歲那年。
一切都變了。
謝晚凝抬手,擦去眼角的淚,質問的眼神落在謝家人臉上。
“但,你們是不是忘了,五年前,你們是怎麽用一張親子鑒定將我告上法庭,說我欺詐你們謝家財產?”
謝韻錦見她提起往事,臉色逐漸難看起來,她不由冷喝出聲,“就因為這一件事,你就要忘記我對你養育之恩,你卻把音音害成這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