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殿下已經坦明心意,還請世子不要再逼迫不休。”
程赴一愣,見來人是他,想起長寧巷“遇刺”那日,裴硯璋在珩王府外死纏爛打的模樣,連忙後退一步,將陸昭護在了身後。
蕭煜好不容易看中的人,可不能讓她和這混賬接觸,萬一被騙走了怎麽辦?
“裴公子,逼迫不休的人分明是你,翰林院進去了嗎?有功夫來管五殿下的閑事?偷聽我二人談話,豈是君子所為?”
裴硯璋聽罷臉色一青,“路見不平,仗義執言。五殿下明明對你無意——”
“裴公子。”
陸昭驟然打斷了他的話。
她走出程赴的庇護,站在裴硯璋身前,雙眼冷漠得如同在看一個死人。
裴硯璋就是這樣的人。
得不到的視若珍寶,恨不能立刻便據為己有,而得到了卻又棄如敝履,乃至動起殺心。
望著眼前這副癡情的神態,誰又能想到,選了他最後竟會死於其手呢。
陸昭冷聲道:“我對裴公子也無意,而且我的事,與公子無關。”
這句話再清晰不過,連程赴也被這直截了當的說法驚了驚。
裴硯璋一怔,嘴唇張合了幾下,卻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程赴回過神來,聞言大笑,“陸昭,好樣的!”
而幾步開外,方進了門的蕭煜聽見那一聲“陸昭”,驟然頓住了腳步。
“五殿下,我沒有其他的意思。那日在珩王府外,我隻是過於擔憂殿下狀況才……”
與此同時,裴硯璋還以為陸昭冷淡的態度,是因為在珩王府那日的誤會,急忙解釋著。
“殿下的身體有太醫照料,不勞裴公子費心。”
陸昭身後,宋鶴引又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,他冷著一張臉,漆黑的眸子中乍現幾道寒光。
“宋太醫?”裴硯璋眼神一凜。
劍拔弩張的氣氛一觸即發,陸昭不知為何隱隱有些頭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