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珩王殿下失蹤的消息傳遍了京城。
裴鈞禮看罷探子新傳來的消息,緊鎖的眉頭緩和了幾分。
孫長敬看著他的神色試探道:“蕭煜失蹤時傷勢嚴重,雖然現在還查不到他的下落,一時半刻應是構不成威脅了。”
裴鈞禮搖了搖頭,“賬冊一日尋不回,就一日不可放鬆警惕,加派人手去找。”
堂下侍衛應道:“是。”
裴鈞禮冷然的目光又望向裴硯璋,“交代你的事情可都清楚了,明晚之事不能有半分差池。隻要緊搭上二皇子這條線,再和陸昭扯上關係,我們裴家方可平安度過此劫。”
裴硯璋臉色鐵青,“父親,這當真可行嗎?依裴家的地位,即便求娶公主陛下也會答應,為何非要用這種手段……”
裴鈞禮冷聲道:“什麽手段?二皇子隻是讓你和五殿下共處一室而已,並非真的讓你幹出什麽齷齪事。陛下對裴家不滿已久,稅案之事還沒個著落,怎會答應下嫁公主?”
“裴家如今危在旦夕,名聲皆是身外之物,若是這樁婚事能成,何止你的仕途有了著落,便是來日世家之首的地位,二皇子也會讓鄭家拱手相讓。”
“可二皇子畢竟還沒有坐上太子之位……”
孫長敬長歎了聲,“奪嫡之爭本就是下注畫押,我們如今可還有別的選擇?況且你心悅五殿下已久,何故這般舉棋不定呢?隻是共處一室,更何況她是皇室之人,名節上不會有大礙的。”
裴硯璋垂下頭,良久,終是答應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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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殿內,陸昭穿著一身素衣,正同宮妃們一起誦經。
梧桐悄悄來到身後,伏在她耳畔:“珩王醒了,說要見殿下。”
陸昭壓低了聲音道:“現在走不開,讓他等到晚膳後。”
梧桐眼睛一眨,神情有些意外。
“珩王殿下好似早就猜到了,他說若殿下不回去,他就不喝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