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彥一噎,“你!”
“你住嘴!”庚帝怒看向陸彥,冷哼了一聲。
二皇子百口莫辯,加之那一句厲喝下來,滿堂都嚇得鴉雀無聲。
片刻,寧妃輕聲道:“陛下,在二皇子來之前,端陽請了臣妾與漣兒前來挑選佛珠,若她當真同此事有關聯,怎麽會在這關頭請外人來做客呢?”
陸昭垂眸附和:“父皇應當知曉,兒臣這幾日染了風寒,忙於養病,沒有時間算計其他,也沒有那般歹毒的心腸。”
她這“歹毒”二字看似在給自己澄清,又像是在諷刺他人。
庚帝沉吟片刻,聽懂了陸昭是何意。
蕭煜現下就在芳菲苑內,她是沒有什麽心思去行陷害之事的。
可恨的是這個兒子,捉拿賊人捉到了親妹妹的閨房裏,若是撞破了蕭煜的行蹤,豈不是壞了涼州稅案的大局?
庚帝扶著額,長歎了口氣,他指著裴硯璋道:“你說,這究竟是怎麽回事,你二人行不軌之事,怎麽偏偏選在了端陽的芳菲苑?”
裴硯璋神情木然,聽罷庚帝之言,緘默了良久。
先是人被換成了柳芊芊,再是房中被放入了催情的香料,這樁樁件件絕非偶然。
但即便幕後黑手就是陸昭不錯,沒有證據在手,也無法將她牽扯進來。
此事本就是裴家和二皇子策劃,若是陸昭提前知曉,就說明她早就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,如果此時攀咬,怕是要將整個裴家都牽扯進來。
“陛下,微臣喝醉了酒,誤打誤撞入了芳菲苑中,其餘的一概不知。但此事……與五殿下無關。”
裴鈞禮皺了皺眉,此事難以全身而退,需得找個替罪羊才是,沒想到這蠢貨竟將陸昭摘了個幹幹淨淨。
罷了,陸昭之罪,本就難以證明。
他看了看玄甲衛帶上來的那些下人,和身後哭哭啼啼的柳芊芊,暗中盤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