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明月怔了一下。
“你說什麽?”
“你欲言又止,應該有很多話想問我吧?”
“你又沒看我,怎麽知道我有話想要問你?”
“這還不簡單?從你知道我是殺人犯的時候,就很想問這個問題吧?”
薑明月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。
他這個人,還真的是變化多端。
而且,心思也很細膩。
這些事情,他心裏其實門清,隻是麵上看不出來而已。
薑明月沉默了一陣,他的過去,其實她一點也不想知道。
就像自己的過去一樣。
有什麽好說的呢?
說起來她覺得要讓人笑話。
“過去的都過去了,有什麽好說的?
人活著還是要往前看。”
戰寒梟夾著煙的手一僵。
“你不在乎我是殺人犯,也不在乎我坐過牢?”
車裏昏暗的燈光下,戰寒梟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就這麽盯著薑明月。
她絲毫沒掩飾,一本正經。
四目相對,給對方說不出的感覺。
戰寒梟手指尖的香煙燃燒到手指尖,滾燙的灼熱感襲來,他這才回神。
嘶——
他倒吸一口涼氣,搖下車窗將煙頭從窗戶中扔出去。
“看,跟你在一起,我就像被吸了陽氣一樣。
受傷的總是我。”
薑明月忍不住翻白眼。
“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麽?”
戰寒梟麵色突然認真道:“我殺的是村裏的惡霸。
那一年,我剛完成任務回來,有個戰友犧牲,我負責送他的骨灰回鄉。
回去時,他的妻兒正在受村支書的欺負。
那個村支書氣壓他們一家子,還欺辱了嫂子。
我去的時候,支書老婆在帶人打嫂子,我就在旁邊看著。
那村支書咬牙切齒說是嫂子勾引她的,隻要她們母女幾個不離開村子,就永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。
戰友沒了,他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