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白相爺到門口了。”侍衛走進來跟嚴璟墨稟報。
“請大人去偏廳稍等片刻。”
“是。”
副巡檢小聲說道:“東司的宮女卑職派人都去問清楚了,她們口供不一樣,有的說是白林砸死的,有的說不是。您看?”
“你怎麽看?”嚴璟墨撇向副巡檢。
副巡檢在義莊看到徐嬤嬤等人欺負白林,也知道白林腳有傷。搖頭道:“卑職看著倒像是意外。”
他似又想起什麽,繼續說道,“這冊子出現的有些蹊蹺,抬人的時候卑職確實沒見著,怎麽到了巡檢司就出現了在這閹人身下,怕是有人動了手腳!”
白林坐在旁邊的桌子上書寫,神情鎮定。她跟嚴璟墨解釋了知道暗格內冊子的事,解釋了自己拿冊子的目的。
他若是深究,便會有暴露身份的風險。
嚴璟墨在等韋公公神誌清醒,百無聊賴間舉著燒紅的烙鐵,紅光反射進他的眼中,猩紅嗜血。
“巡檢司被人在眼皮子底下變戲法?你們的腦袋是不想要了嗎!”
巡檢嚇得刮了副巡檢一眼,“大人贖罪,這廝定是看花眼了,還請大人原諒他的疏忽。”
嚴璟墨麵上覆蓋著一層寒霜,冷眼掃過幾人,最後停留在韋公公身上。蹙眉,似是失去耐心,再次拿起燒透了的鐵板直接燙在韋公公身上。
“啊!”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刺得人耳朵痛。
巡檢和副巡檢便是看慣了審訊的畫麵,也被嚴璟墨這突然的舉動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。
韋公公慘叫後,隻剩下出的氣,沒了進了氣。
“去,給他弄碗吊命的參湯。”
“是!”兩個巡檢拔腿往外走,生怕晚走一步就得罪了眼前這位活閻羅。
韋公公舌頭打結求饒,他眼神瞥向著趴在地上書寫的白林,“大人!咳……咳咳,饒命啊!她,奴才是被白林這賤人陷害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