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鴻才捂著臉,驚恐的看向孟鴻文。
孟鴻文與蕭蔓茹伉儷情深,向來對彼此深信不疑。
所以,從一開始,孟疏棠就不擔憂爹爹會聽信孟鴻才和夏綠蕊的挑撥,對娘生出嫌隙。
見丈夫挨了打,夏綠蕊尖聲叫道:“大嫂好本事,教唆侯爺打自己的親兄弟⋯⋯”
話音未落,孟疏棠就疾步上前,抬手給了夏綠蕊兩記狠辣的耳光。
夏綠蕊捂著臉,震驚又憤怒地盯著孟疏棠,哭罵道:“你敢打我,你這是犯上⋯⋯”
孟疏棠的目光,像打磨鋒利的銀針一般,尖銳地紮在夏綠蕊的臉上,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淩厲:“我爹不打你,是怕髒了他的手,我不怕⋯⋯你再攀咬我娘試試,我會讓人撕爛你的嘴!”
幾個身強力壯的婆子,立刻簇擁在孟疏棠身邊。
夏綠蕊瞬間慫了,往後退了幾步,噤聲不敢再言。
孟疏棠移開目光,冷笑一聲,高聲命令道:“來人,去把庫房的張媽媽,還有伺候茶水的秋芙都傳過來,當麵對質!”
孟鴻才小聲嘀咕:“有什麽好對質的?反正都是侯府的下人,想讓他們怎麽編排,還不是由著你們!”
孟疏棠皺起眉頭,這對狗男女,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。
她正欲再開口,忽聽一個男子的聲音遠遠傳來:“本王一直以為小孟大人事事不如兄長,今兒才發現,小孟大人這矢口抵賴倒打一耙的本領,遠勝寧安侯。人證物證俱在,竟然還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行!”
孟疏棠渾身一震,回過頭,看見一個身穿墨色錦袍的年輕男子,正疾步向廊亭這邊走過來。
步上廊亭,他在孟鴻才麵前停下,用嘲諷的語氣說道:“小孟大人,要不要本王拿出你寫給你嶽父夏臻的密信?你們翁婿勾結,圖謀寧安侯的爵位,可不是一天兩天了!”
聽到“夏臻”、“密信”,孟鴻才已經變了臉色,待到看清這個仿佛從天而降的年輕男人,更是滿臉驚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