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女兒久久不說話,臉上卻現出痛苦的神色,不明所以的孟鴻文和蕭蔓茹,不由得麵麵相覷。
蕭蔓茹走過來,握住女兒的手,關切地問:“棠兒,你怎麽了?”
孟疏棠艱難地笑了一下,努力讓自己平複下來,這才語氣鄭重地說:“爹,娘,我不願意選秀,也不願意嫁給太子做側妃。太子雖然正值盛年,可嫁給他,同樣意味著一生勾心鬥角不得安寧,女兒不願過那樣的日子。”
孟鴻文和蕭蔓茹又對視了一眼,皆是憂心忡忡。
孟疏棠忙道:“爹,娘,選秀的事,說不定會有轉機,你們不用擔心。但太子那邊,你們一定先拖著,萬萬不能答應。”
說完,孟疏棠行了個禮,轉身離去。
剛下過一場秋雨,外麵的空氣濕潤而清涼。
孟疏棠站在明惠堂的庭院中,深深地吸了口氣,竭力想要平複一團亂麻般的心緒。
不管怎麽樣,這一世她絕不能再嫁給蕭言川,絕不能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轍。
至於選秀,她有把握能避開。
孟疏棠說的轉機,比預想中來得更快。
第二日黃昏,孟疏棠和弟弟孟清辭一起,正陪著蕭蔓茹一起用晚膳,一整天沒在府裏的孟鴻文,大踏步走了進來。
沒等落座,他就迫不及待地宣布:“棠兒不用參加選秀了!”
蕭蔓茹喜出望外,忙問:“真的?怎麽回事?”
孟鴻文坐下,端起白瓷茶盞,低頭啜了一口茶水,說:“夏臻賄賂戶部官員和內務府的掌事,打通關係,要讓如意參加選秀。今兒戶部的陳大人找到我,很是為難,說這次的秀女隻在京城世家中擢選,名額有限。如意是孟家二房嫡女,她要是參選,棠兒就不能參加了。”
蕭蔓茹愣住了,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。過了好大一會兒,才歎道:“鴻才綠蕊屍骨未寒,夏臻就要讓如意去選秀,攤上這樣的外祖,如意也是不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