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嫿嫿，你……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！”餘漫茵的聲音中帶著顫抖，眼眶泛紅，淚水在眼眶裏打轉。
她真的沒有想到，曾經那個總是笑語盈盈、乖巧貼心的女兒，如今說話竟會如此尖銳，句句如刀割般刺痛她的心。
沈嫿的眼神冷冽，嘴角勾起一抹苦笑，那笑容裏藏著太多的複雜情緒。
“我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，難道你心裏不清楚嗎？你不要總是一副慈愛麵孔，在這裏對我指手畫腳！你覺得你這個做母親的，真的夠資格嗎？”
她的聲音裏充滿了憤怒與不甘，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。
說完，沈嫿緩緩挽起衣袖，露出了手臂上斑駁的傷口和疤痕，那些傷痕仿佛在訴說著她曾經的苦難與掙紮。
“當初你跪在我麵前，哭著求我，讓我代替沈清璃去監獄裏替她贖罪！我們共同生活了那麽多年，你怎麽能狠心讓我承受那些痛苦呢？”
她的聲音顫抖，淚水順著臉頰滑落，滴落在那些傷痕上，顯得更加觸目驚心。
接著，沈嫿從口袋裏掏出一支已經有些磨損的平安符，那符上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，但依舊能看出曾經的痕跡。
“這個東西，我相信你還記得吧？哪怕是在監獄裏，我也一直把它帶在身邊。這是我小時候發燒，你親自去寺廟裏為我求的。可是現在呢？時隔這麽久，恐怕你自己都已經忘了，曾經也是真心為我好過的吧！”
她的語氣裏充滿了失望與哀傷。
說完這些話，沈嫿的淚水已經決堤，她顫抖著手將那個平安符扔到了餘漫茵麵前，那動作裏充滿了決絕與痛心。
“我知道你愛我的時候是什麽樣子，所以你永遠都不要在我麵前再說你對我和沈清璃是一樣的了！這個世界上，沒有誰能真正做到一碗水端平。更何況，我和沈清璃之間，從來就沒有什麽公平可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