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副模樣實在可愛,安平沒忍住,噗嗤一笑:“你說吧。”
“我這鋪子原本是有掌櫃的,如今這鋪子全權交給了殿下,若是殿下還想用他們,臣女回去便問問他們的意思,若是殿下不願用他們或他們不想再在鋪子裏做活,臣女便給他們些補償銀兩好讓他們找個去處,各人也有各人的不容易......”
安平揮了揮手打斷她:“好了,本宮明白你的意思了,若是他們願意留下來,本宮自然用,若是不願便一人領了一百兩銀子,從你那鋪子賬上出。”
見沈青黛麵露難色,安平歎了一口氣。
無奈道:“好了,知道你那鋪子現下賬上沒銀子,先從公主府賬上支了墊上,等那兩千盒玉容膏售出,再補上。”
等出了公主府,沈青黛靠在馬車上揉了揉額角。
借著此事將玉容閣托出去也是好事,她在上京沒有權勢,如今玉容閣越做越大,受別的商戶算計的可能性也就越大。
何況玉容膏的方子,說簡單也不簡單,說複雜也不複雜。
材料也都是些常見的東西,旁的商戶若是破解了這方子,很容易就能複刻出來。
她如今將這賣給安平公主,也算讓玉容閣的處境好過些。
何況,她來上京的目的,可不是為了掙錢做個商戶。
如今身邊也有了銀錢傍身,這玉容膏的第一筆錢她已賺的差不多了,如今賣了去,也為玉容閣找了個好歸宿,也算了卻一樁心事。
回了秦府,方成永還在院子裏沒回去。
沈青黛叫了他進來,正好,省的她叫萍春去找了。
她坐正身子,認真問道:“成永,玉容閣也算是你一手照看起來的,如今出了這等事,我把鋪子與方子皆賣給了安平公主。”
她頓了頓:“也就是說,如今玉容閣已然全權歸了安平公主,我隻拿一成的分紅罷了,因此我才來問你,你可還願在玉容閣做掌櫃,不止是你,還有你手底下那些弟兄,若是願意,便就還留在玉容閣,隻是東家變成了安平公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