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醒來的林清婉感覺身子像是被十輛馬車碾過。
不想動,隻想靜靜地躺在床榻上。
昨日那男人不知是發了什麽瘋,無論她如何求饒就是不肯放過她。
還誇她不像在花雨樓時動不動就哭……
她哪裏是不想哭,她是吃了藥,無論多想哭都哭不出來。
“小姐,你還好嗎?”
桃花眨著眼,看著躺在榻上一動不動的女人,有些愧疚。
“你是……他的人?”
若是此前還以為桃花是普通丫鬟,從昨日她一整日都未出現時,她就意識到她應該是羅刹殿的人。
桃花愧疚地跪在地上,“請小姐責罰。”
林清婉歎了口氣,她們都是這世間的底層人,何苦互相為難。
“起來吧。我哥哥怎麽樣了?”
“公子胸口的傷剛剛醫館的大夫來看過,服了藥,如今又睡了過去。上次小姐失蹤時,公子幾日幾夜都未眠。”
丫鬟垂著頭,不敢多言。
但寥寥數語便能聽出她失蹤的那些時日,哥哥怕是要急瘋了。
“嗯。”
忽然外麵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傳來,林清婉撐起身子,疑惑道:“外麵怎麽了?”
守門小廝從門口跑到院外,隔門大喊。
“小姐,有……有人來送聘禮了……還,還不止一家!”
小廝被門外的陣仗嚇了一跳。
路的左邊是騎著高頭大馬的墨淩軒,身側跟了個媒婆,身後跟著無數的家丁,抬著一箱箱聘禮箱,上麵係著紅色花結,從門口往外都看不到隊伍的尾端。
路的右邊是幾十名身著黑衣,蒙著麵罩的神秘人,為首的男人坐在馬上,幾名黑衣人抬著幾箱黃色的箱子,上麵係著同心結。
打開門縫瞥了一眼,便立刻嚇得腿軟,跑到內院請主家出來主事。
聽到小廝的話,林清婉忍著不適從榻上起來,披上外衣,將頭發讓桃花簡單用紅色布條係上後便走了出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