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的馬車上,同行的村裏人,見王大花和柳紅衣母女大包小包,又是一片驚歎。
“這次還是換的東西?”
“大花,來的時候,也沒你娘倆拿啥東西來呀。”
王大花老實,正要回應,一旁的柳紅衣急忙搶白道,“還不是我奶啊,心疼我們娘倆,主動拿了錢,非要我們去縣城買身衣裳穿。”
“我和奶說了,不用,我和娘有件穿的就行,但我奶不願意,非要拿錢給我們買,還說讓我們自己挑,唉,我奶就是太疼我和我娘了。”
天色暗,人們也分不清柳紅衣臉到底紅不紅。
說摳搜一輩子的柳老太,拿錢給兒媳和孫女買衣服,鬼才信呢。
“不信啊,不信你們回去可以問問我奶呀。”
聽到柳紅衣這麽一說,頓時好奇的人,聊起別的話題來。
“哎,今年春天還沒下過雨吧?”
“可是,再不下雨,小清河都快幹巴了。”
“小清河?”柳紅衣一臉疑惑,“娘,這地方這麽熟呢?”
車上人一聽,急忙又閉上嘴巴,話題再次扯到老天不下雨。
夜裏到家,柳有才在村口等著她們娘倆。
柳紅衣挽著王大花的胳膊,朝柳有才顯擺道,“爹,你看娘美不美。”
柳有才愣了一下,不是因為柳紅衣猛地問話,而是因為眼前妻子嬌羞的模樣。尤其借著滿月的亮光下,那層朦朧麵紗下的麵容,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初遇的模樣。
一家人歡喜地回了家,因為下午吃的湯麵壓餓,晚上便沒再吃東西,直接簡單梳洗一番,便上床休息。
柳紅衣躺下,想起白天種種,拿起床頭的笸籮和紅布,意念閃進空間,猶豫了一下,選擇了日記本和筆。
借著月色,匆匆寫下她所需要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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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情這幾天東奔西跑,先是在農業公司那裏,說盡好話,最終還是支付了五千塊,才一比一複刻了個木質耬車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