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那若有若無的貼近,分離,宋殃不信裴書卿無感。
她可看到裴書卿耳朵上的一抹紅。
隻是不太明顯。
那就再加把勁。
等她走後,屋內的裴書卿不自覺地走到旁邊的桌前,拿起上麵的鏡子,能夠清晰地看到鏡中的他耳朵的確沾染上一抹紅。
她靠得那般近,裴書卿若是真沒感覺,那便真是沒心。
裴書卿內心隱隱還是懷疑。
宋殃的一切,當真都是為了裴頌安?
還是別有所圖?
……
次日,料子便送了過來。
宋殃前去點數。
隻是她剛過去,卻發覺了不對勁。
她的手摸過那些料子,皺眉看向送料子人,“這些並非是我定的那些料子。”
甚至是差不少的料子。
這樣做出來的衣裳穿在身上都不舒服。
“我隻是一個送料子的,其他的我不知道。”送料子的人開口。
“不知道?你不是那家店的掌櫃?”
那家店可是一直專門給裴府送料子的,府內的仆人說從未出現過任何意外,偏偏到了宋殃手中便出了意外。
“這些料子,你們到底要不要?”男子話語中有些不耐煩,“要不是給的錢多,你以為我想送裴府的料子?”
“……”
人人對裴府都是避而遠之。
若不是為了三瓜裂棗,沒人會來。
宋殃很清楚,這件事不是無緣無故。
她抬眸,目光對上不遠處輕靠在樹上的一人,隨後朝著男子說著,“不要了,你把這些料子都送回去吧。”
留下也是沒用。
男子淬了一口,“讓我送又不要,裴府人真是有病!”
罵罵咧咧的聲音,旁邊的仆人都忍不住想上前。
宋殃卻開口,“府內還有些料子嗎?都送到我院子去,我看看能不能置辦點衣裳。”
“是,表姑娘。”旁邊人應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