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同上馬車,去往皇宮內。
裴書卿掃過宋殃的臉,輕啟唇:“身子好了?”
“嗯,吃了藥便好很多。”宋殃乖巧點頭。
“……”
一路上,兩人緘默無言。
很快便到了皇宮。
馬車無法到裏麵去,宋殃便下了馬車,跟著裴書卿以及太監的腳步,去往了皇宮裏麵。
人人都說,皇宮奢靡豪華,倒也沒說錯。
高大的圍牆,把這宮內的一切與外麵都隔絕開,層層疊加的屋簷,飛躍而過的鳥兒發出叫聲,在皇宮內傳得很久很遠,周圍巡邏的護衛,偶爾腳步匆忙的宮女都入了宋殃的眼。
這裏,帶著一股窒息壓抑感。
看似豪華,實則不過是個巨大鳥籠。
大殿上。
宋殃跟著裴書卿一同跪在地上,朝著皇帝行禮。
“起來吧。”皇帝低沉威嚴的聲音傳來。
宋殃起身,在感受到那股強大壓迫時未抬頭,也不敢。
“沒想到今日丞相也來了。”皇帝目光轉而看向裴書卿,嘴角掛著笑,“不過,朕要與宋姑娘單獨說上幾句話。”
皇帝,對一介臣子的口吻這般好。
不過也是,裴書卿是丞相。
一人之下萬人之上。
裴書卿目光落在宋殃身上,朝著皇上拱手,“臣先告退。”
他離去後,大殿內隻剩下宋殃跟皇帝。
皇帝坐在龍椅上,壓低眉眼,盯著眼前那嬌小的身影,想到昨日清苓來找他憤恨的樣子,說丟了很大的麵子。
他問緣由,清苓不說。
昨日是乞巧,他打聽了便知曉清苓與裴書卿在相會橋上見麵,清苓遞給裴書卿一荷包,裴書卿卻跳入河中為了救宋殃,雖說宋殃是裴府內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女子,他不想讓宋殃影響到清苓跟裴書卿的事。
畢竟,如今裴書卿權勢過大。
要麽便是拉攏他,讓他一心都為皇帝所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