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酒下肚。
裴書卿修長指尖把玩著那酒杯,嗓音淡淡:“公主是何意?”
“本公主倒也沒別的意思,隻是裴丞相跟宋姑娘關係甚好,你在此處喝悶酒,不免得讓人遐想。”清苓微微眯眼,試探的口吻朝著裴書卿說著。
他跟宋殃關係好的……不尋常。
不過無礙。
皇帝都幫她。
宋殃若是要嫁給他人,自然會讓裴書卿沒了念想。
“關係好?”裴書卿放下手中酒杯,語氣更冷,“公主為何覺著,臣與她關係好?”
他身上隱隱壓下來的寒意。
裴書卿即便是比清苓地位低,但渾身散發著強大氣場,讓清苓也忍不住一怔。
即便如此,清苓也不氣。
“不管好與不好,宋姑娘終究是要嫁給你弟弟。”清苓說起,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。
她想要的東西,必須得到。
不管用何手段。
裴書卿冷眸微眯,目光轉而落在不遠處的宋殃與裴頌安身上,“公主多慮,臣與宋殃沒什麽關係。”
“好。”清苓眼底的笑意更濃。
宴會歌舞升平。
那是宮中舞女,舞姿翩然,喝著美酒,不少大臣都已經飄飄然,但皇帝很高興,隻要那些大臣們做的不要太過火便可。
裴頌安已經應付完那些大臣,帶著宋殃到裴書卿跟前。
清苓已經離去。
作為丞相,朝中重臣,有人敬完酒也不敢多說。
特別是他身上散發著令人畏懼的氣息。
“哥,五日後我便要出征,殃殃就交由你,你一定要護好她。”裴頌安走上前,手中的酒杯微微舉起。
這是重托。
裴書卿指尖輕劃過手中酒杯,目光落在宋殃身上。
灼熱的目光,宋殃實在是摸不透裴書卿的心思,她隻能低垂著眉眼,小手抓著裴頌安的衣角,露出不舍的模樣。
她不舍得裴頌安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