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頌安出征前夜。
府內也給他送行,裴老太太讓後廚準備了不少飯菜,不僅僅是他們幾人,府內的仆人也能上桌歡送一番。
燈籠被高高掛起,仆人丫鬟臉上寫著高興。
所有人一並落座。
飯菜上來,裴老太太往裴頌安碗裏夾了一塊肉,“此次出征,顧好身子,盡快回來。”
每次出征她都是這番話。
裴頌安點頭,與裴老太太聊著。
桌上的禮儀不可少,裴頌安一邊是裴老太太,另一邊則是柳雲姝。
即便二人關係再不好,也不能被外人瞧出來。
宋殃對此沒多大感覺。
她坐在的是另外一側。
也便是裴書卿的身側。
裴頌安與裴老太太說著話,她低垂著眉眼,身上隱隱散發著難受。
“不舍?”裴書卿的聲音落下。
“那是自然,若不是二公子救了我,我哪會有今日?”宋殃抬眸,那雙眼中滿是堅韌,似乎還泛著冷光。
真情實感,不像是假的。
裴書卿斂眸,輕啟唇,“你應當知曉,你們之間可不止於此。”
“我知曉,隻是我很敬佩二夫人,丈夫在外,她似乎沒有半分擔憂。”宋殃的目光卻落在柳雲姝身上。
在這裏待了一個月。
柳雲姝對裴頌安如何她自是看在眼底。
偶爾吵架不說。
兩人的感情不說相敬如賓,甚至非要不好。
好像是因為柳雲姝。
柳雲姝先前說出的那些話,以及去藝館找那個與裴書卿很像的男子,都讓宋殃有些好奇一件事。
也不知真假。
但也是有趣。
“頌安不會有事。”裴書卿淡淡開口。
宋殃輕笑,“長公子自是不會有事,但丈夫在外,妻子怎能不擔憂?”
話落下,她對上柳雲姝的雙眸。
燈籠微微散發的紅光落在二人嚴重,周圍莫名多了幾分火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