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怎麽回事?”裴老太太目光落在柳雲姝身上。
柳雲姝卻未曾想遭遇這般變故,眼底爬上一抹不甘,卻又強壓下去,隻得抬頭道一句,“老夫人,可否容我問兩句話。”
“嗯。”
隨即,柳雲姝才到丫鬟跟前,目光居高臨下,嗓音是刻意壓製的溫和:“你當真與人說是我偷拿了表姑娘屋內的東西?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
丫鬟麵對無盡的壓迫,恐懼充斥著身子,她渾身忍不住地輕顫。
如何是好?
今日若是得罪了柳雲姝,那她還能有好日子?
柳雲姝蹲下身,身子稍稍與她靠近,手輕輕抓住丫鬟的胳膊,“那帕子分明是我撿到的,你怎能說是我偷的,你可知隨意說這般話,可是會沒命的。”
最後幾個字輕柔,卻用力砸在丫鬟腦袋上。
她身子顫抖得更凶狠。
最要命的是柳雲姝看似隻是輕輕抓著她胳膊,實則指甲隔著那單薄的衣裳陷入丫鬟肉裏,疼痛襲來,丫鬟更是欲哭無淚。
“老夫人,是奴婢胡謅的,求老夫人放過奴婢!”饒是再傻,丫鬟也知曉該如何做。
府內最大的人物便是裴老夫人,可柳雲姝是裴府主母,大大小小的事情是柳雲姝做主,若是得罪柳雲姝,日後的這日子怕是難過。
說不準她跟裴老太太求求饒,還能活命。
“這種話豈是你能胡謅的?”裴老太太冷著臉,厲聲道。
僅僅隻是坐在椅子上,那裴老太太身上也散發著強大氣場,嚇得丫鬟低頭不敢吱聲。
柳雲姝滿意起身,朝著裴老太太低身,“老夫人,是我教導無方,竟讓府內丫鬟到處胡謅生出這端事來,還請老夫人責罰。”
她模樣,語句頗為得體。
“罷了罷了,既是這樣,便把這丫鬟仗責二十大板,扔出裴府。”裴老夫人歎氣,吩咐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