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廝話才說了一半,少女清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。
“剛才本王妃交代他,本王妃會晚些過來。”
聞言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望向門口,九方興文和賈氏甚至都忘了哭。
她怎麽還活著?
九方鳶從容地走過來,在九方興文跟前站定,雙眸似笑非笑盯著九方興文,九方興文不敢與之對視,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。
九方鳶嗤笑,心虛移開眼睛有用嗎?
渣爹你忘記了,你還有耳朵,你還沒聾呢?
“父親手下的人不怎麽得力哦!”
九方鳶大聲道:“傳個話都傳不好,我在客院說等一等傳到前院就成我死了。”
九方興文還沒從她竟然還活著的事實中走出來,也沒接她話。
九方鳶轉頭就找上賈氏,這狠心的老太婆,剛才或許是入戲太深,隻一會兒功夫,眼睛都哭腫了。
九方鳶忍不住揶揄道:“祖母,聽我說謝謝你。”
賈氏渾濁的老眼露出一絲疑惑?
“謝謝你願意為我披麻戴孝。”
九方鳶邊說著邊替賈氏,擦去掛在臉上的淚水。
這場景乍一看,還有些祖慈孫孝的意味。
但實際上,賈氏滿腦子都是,她怎麽還活著?
她怎麽可能還活著,那藥不可能失手啊!
九方鳶湊到她耳邊,用隻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道:“祖母,你的毒藥過期了。”
這話九方鳶說得極輕,但卻像一塊巨石投入賈氏的心裏。
賈氏當即就慌了神,她知道了,她都知道了?
怎麽辦?
賈氏向九方興文投去求救的目光,九方興文自己也正慌著,壓根沒注意賈氏的目光。
母子兩個啞火了,九方鳶徑直走到眾人麵前一通感謝。
“多謝各位大人,來替九方鳶討回嫁妝。”
九方鳶說著,淺淺的衝著他們鞠了一躬。
這些可都是她的貴人啊!協助她拿回百萬嫁妝的金大腿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