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方鳶你放肆啊!”
賈氏抽風箱式的呼吸著,右手倔強的指著九方鳶,“我是你祖母,她是你表姐,你敢公然行凶。”
“我?”
九方鳶頂著無辜的臉,委屈巴巴地看向姨娘和庶女們,“各位姨娘和妹妹們可有瞧見。”
姨娘庶女們趕緊閉上眼睛捂住耳朵:對不住!我們聽不見也看不見。
這趟渾水勿帶我們,怕被淹死!
姨娘庶女們裝聾作啞,賈氏更氣了,扭過頭,指著她們的鼻子就開罵:“你們這群下作的小娼婦,除了勾引爺們還能做什麽上得了台麵的事?”
“九方鳶小賤人一說話,你們怕得都啞巴了,你們到底吃的誰家的飯?”
九方鳶換了個方向,站在賈氏麵前,擋住了她看向姨娘們的視線笑道:“祖母你這是造黃謠啊!”
造黃謠?
姨娘們:這是啥?
她們齊齊盯著九方鳶的後腦勺。
“姨娘們雖比不得正妻,但也是我父親和二叔真金白銀的聘娶進府裏的。
她們身家清白,是您實實在在的兒媳婦們,春樓的女子才為娼為妓,你這樣說她們不是在造黃謠嗎?”
九方鳶這麽一說,姨娘們都濕了眼眶,從未有人把她們當成人。
婆母她們隻能稱老夫人,連一聲娘也不配喊,正頭娘子麵前她們更是奪了夫君恩寵的賤人,就連她們生的兒女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喊她們娘。
她們也是人啊!
為人妾室也不是她們所想,若有出路誰願為人妾室?
當了娘,若不爭寵不但自己日子不好過,日後兒女大了也連個好的出路都沒有。
正頭夫人當她們是在爭寵,誰又知道,她們是在爭活路。
“吧嗒吧嗒~”
姨娘們的淚流得不能自已。
“呼哧呼哧~”
賈氏氣得進氣多出氣少。
九方鳶伸出手在她背上按了幾下,見她呼吸順暢了,又接著道:“她們若是娼婦,祖母您就是老鴇哦!您圖啥呢?罵個人把自己全家都罵進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