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臨淵沉著臉,心思全在手中的同心結上,沒有注意她說了什麽。
隨口答複道:“嗯,對。”
“側妃不懂事,王爺也要跟著胡鬧嗎?”宋晚寧凝眉瞥向他。
他這才有了反應,從思緒中脫離出來。
可還不等他回應,皇帝先注意到了他們這邊的動靜,問道:“齊王與王妃說什麽呢?也說與朕聽聽。”
喬魚兒施施然起身,行了禮後直接搶答:“回陛下,妾身方才看了南疆使團的舞後歎為觀止,忽然想起王妃姐姐於才藝上也頗為精通,正慫恿她也獻奏一曲呢。”
蠢貨!
宋晚寧心裏暗罵一聲,起身回道:“回陛下,側妃不懂宮中禮儀,胡言亂語,是兒臣管教不善,還請陛下恕罪。”
喬魚兒低著頭,緊緊咬著嘴唇,強忍不甘。
“今日是南疆使團覲見我大慶,是來做客的,豈有主人家與客人爭個高低的道理。”宋晚寧兩手交疊在胸前,不卑不亢道,“況且兒臣隻會些琴藝,南疆善舞,本就不是同類,怎好相比?”
聽她一席話,皇帝的臉色稍稍好轉,正要點頭稱是,南疆使團中為首者突然笑了起來:“莫不是大慶王妃技藝不精,漏了怯吧。”
其身旁眾人也附和道:“堂堂大慶王妃,難道還不如我南疆舞姬?哈哈哈!”
一時間大殿內群情激奮,吵吵嚷嚷如同鬧市。
謝臨淵將手中酒杯重重砸在桌上,“咚”的一聲巨響讓所有人都閉嘴朝他看去。
“使臣若是想領略我大慶六藝,本王稍後可以為諸位安排。”他冷冷掃視了一圈,目光最終定格在為首者臉上,“隻是本王的王妃身份尊貴,終究不像你們南疆舞姬般醉心於藝道,不好在人前賣弄。”
南疆使臣本被他盯得有些發怵,但聽他這麽一說,臉色由白轉黑,冷笑一聲道:“齊王是承認你們大慶技不如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