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剛才您為什麽不讓奴婢進去伺候?”
春柳不解,姑娘一向禮數周全,怎麽會和外男同處一室用飯,而且還是孤男寡女。
“沒事,他不過是有幾句話想跟我說,因為毒菌菇的事向我致歉而已。”謝錦姩有些魂不守舍。
原來謝流螢和謝衍把她勒死之後丟入了灞江,灞江的野魚泛濫,定吃光了她的屍身。
謝錦姩嗤了聲,這倒是個毀屍滅跡的好法子。
剛才她有心試探,想了解唐聿野心中的譚情兒是什麽樣的,在他心中的地位又是如何。
這一試探倒是讓她意外發現,原來他們二人糾纏多年的感情不過是譚情兒的單相思,她並不是唐聿野的心愛之人。
如此一來,謝錦姩就放心了,畢竟她和譚情兒之間有不共戴天之仇。
謝錦姩是不想和唐聿野處於敵對麵的,他重生或者不重生,她都不想。
其實想想也是,如果真的是兩心相悅,早該修成正果,怎麽可能那麽多年都不成婚?
如果一個男人真愛一個女人,會急不可待地將她娶回家,一刻都不想耽擱。
見謝錦姩出神,不知道在想些什麽,春柳識趣地不再多言。
……
慶王府。
長廊之上,唐聿野正和唐翀之撞個照麵,
“二哥怎麽愁眉苦臉的?”唐聿野有意問。
唐翀之歎氣,幾番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出口,
“三弟,你尚未成家,等你成家之後你就知道了,為兄有事先走,過幾日找你喝酒。”
說完,唐翀之疾步匆匆地離去。
阿祿走上前小聲道:
“三爺不知,二爺正為二夫人的身體發愁呢,二夫人自落胎後傷了身子,太醫說她再也不能生養,二爺遍尋名醫,依舊是這句話,瞧他整日愁眉苦臉的。”
唐聿野眯起眸子,嘴角彎起一抹諷刺的弧度。
他到底是為了妻子的身體擔憂,還是擔心得不到胡尚書的助益,隻有他自己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