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姨娘如此作怪,是謝錦姩私下授意的。
還有外頭學院的消息,也是謝錦姩派人傳到謝昌的耳朵裏,她要讓大房的人都忙起來,將謝流螢遠遠孤立。
傷心嗎?傷心就對了。
“他們都忙著要緊的事,咱們也不需要他們的虛情假意,不來就不來唄,誰在乎?”謝錦姩又補一刀。
聞言,謝流螢簡直不敢相信,自己重傷差點死掉啊!
父親母親竟然跟沒事人一樣,還有心思忙活別的,什麽要緊的事情比她的性命還重要?
衍哥兒的學院什麽時候不能找?
母親更是離譜,居然忙著鬥小妾去了?難道她還比不上柳姨娘那賤貨嗎?
還有祖母那個老病秧子,說起過繼的事就到處蹦躂,偏等她受傷就病倒了,真病假病了?
謝流螢的心裏憋屈極了,臉上仿佛籠罩了一層陰霾。
謝錦姩見她臉色沉沉,道:
“對了,過幾日二舅娘和三舅娘就來家裏做客了,表哥表姐也都會來,他們肯定會來親自探望妹妹的,你做好準備。”
謝流螢下意識拒絕,“不,我不要見他們,姐,到時候就說我要靜養,頭疼見不了外人。”
謝錦姩並不意外,謝流螢一向心高氣傲,不想讓外人見到她憔悴的一麵,現在她的腿上綁著木板,整日被苦藥折磨,臉色也蒼白。
她要見人也要以光鮮亮麗的一麵見人。
“好吧,你不想見也就罷了。”謝錦姩應了下來。
她又說了幾句才起身離開,出去的時候,謝錦姩的眼尾餘光掃了眼冬棗。
冬棗的眼神賊兮兮的,心虛地不敢抬頭看。
謝錦姩早就知道冬棗偷跑了出去,又不是囚犯,出去就出去唄。
她以為在廚房碰見朱媽媽真的隻是巧合嗎?
謝錦姩的嘴角扯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,離開了螢光閣。
等把謝勝過繼到二房之後,謝流螢早晚會回過味來,那一天不會太遠了。